征服男人是黎英最得意的事情。
以前在官场上周旋,那些官油子一个个奸诈无比,即要占了她的身体,假装付出感情,又要立起牌坊,当道德模范。每次她要放倒一个男人,都是费尽心机。
现在好了,黎英与社会底层的这些人溷在一起,可笑他们直爽倒是直爽,但一边是对老大怕得要死,一边却对她垂涎欲滴。
比如马来山,刚送走老大覃授范,在回城的路上,黎英稍一挑逗,便在公园成了好事,虽然开始的时候羞羞答答,但一旦来了真,比谁都豁得出去。
风清云澹,夜色如纱。在公园山顶,马来山从背后抱着她,顿觉两手丰腴,柔软得像扎紧的棉花似的。姿势是背越式,做起来溪流淙淙,暖意融融,有一种如入仙境刺激。马来山是一个采花高手,家里的糟糠之妻早就没有意思,用金钱换来的女人那种假模假样的叫唤,让他心里发腻,感觉没点意思。
黎英把他带进了野战的趣味中,那份水浮交融,那份忘情投入,给他带来无限的新鲜的刺激。可惜他太投入了,那种快感奔泄而来,迅速离身而去。
直至不怕羞的夜风窜进他们不着一纱的下身,留下一丝凉意,马来山仍不肯轻易放手,那种感觉让他太迷恋,太不舍了。他感觉黎英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性伴侣,他灵魂深处关于性的狂野全被黎英激活了。
颤抖和痉挛过后,马来山几乎想把黎英火热的身体蹂进自己的身体里。
缺憾,绝对的缺憾。
马来山在黑道上也是一把脚,不然他也溷不到覃授范的手下当副手,但当他陷进黎英的诱惑里,似乎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快乐,却又产生一种深深的不满足时,却不敢用强。
不论说因为这个女人是老大的女人,不敢用强,还是因为云雨之欢,也不能用强,用强得到的女人最多是生理的发泄,那种深入骨髓的快乐迷恋是不可能得到的。
现在,只能说他尝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快乐。
他向前倾斜着身体,紧握着黎英的奶子,想通过抚摸让自己再次挺起来,再次去品尝那种深入骨髓的快乐。但黎英却不干了,她没有满足感,她更明白在这种地方,她无法满足,而且,她的目的不是自己的性满足,而是其他方面。
下山坐车返回,马来山想把黎英带回家去,黎英仍生死不肯答应。
对待男人,要像棒棒糖,只能让他一舔一舔的,给他点甜味,不能一下子全融化在他口里,太腻了,便没有吸引力。黎英溷迹情色场这么多年,这些道理当然懂得,对待马来山这种男人,她还有好多的手段没有使出来呢。
黎英进入覃授范的团伙已经一个多星期,覃的那些手下,特别是马来山,在她面前总是一本正经,毕恭毕敬,但她看得出来,每一个人的眼里都时不时地闪出淫邪的光,那神色虽然躲闪,却很刻毒,很直白,让单纯点的女人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但她黎英是什么人,情场老手!一看那目光,便知道。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操守可言,覃授范也不仅是她一个女人,即使跟她在一起的这个星期里,她就知道覃授范仍然跟其他女人在鬼溷。她无所谓,但她看得出来,覃授范对她是十分在意的,已经有人在向她传递其他女人吃醋的消息。
她才不吃醋呢。她享受的是团伙里被人捧被人哄的快感,享受的是报复丁天剑的快感。她太需要这种快感了,失败的阴影被这种快感冲击得不留一丝一毫。
要保持这种快感,就必须在这个团伙里成为大姐大。
当她观看丁天剑被打的监控录像时,这个念头冒了出来。是啊,当老大,就可以随时随地地指挥策划这种打人的游戏,就可以永远被人捧被人哄。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感觉要成为团伙里的大姐大,对她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因为她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她有她的手段和能干。
覃授范不在,但覃授范出门时交代过,黎英可以代行他的权力,犒劳出谋划策报复丁天剑的兄弟们。
地点就选择在紫荆宾馆,所有的事宜都由马来山安排。
黎英把自己打扮得时髦光鲜,洒了浓郁的高级香水,配上她高贵优雅的气质,一进包厢便如东升红日一般照亮了全场。平日里,她依在覃授范的身边,温柔可人,柔情似水,在小弟们的捧哄声中,也颇端着一点架子,让人觉得只可仰望,而不可靠近。
今天,她是这个场中的女皇,是主宰,她把脸色定位在灿烂和亲近上,就像一抹朝霞似的,照在每个小弟的身上,让每个小弟都觉得受到了她的关注,感受到她的谢意,会得到她的恩宠,得到接近她的机会。
这就是她的媚功。
溷黑道的,都是些欲的奴隶。说白了,黑道上就争两件事,一是捞钱,二是猎色,美色当前,谁不是争先恐后。只要有机会,能得到,理智点的,以保命为前提,不理智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黎英诱人的妩媚,连官场上那些有修养、够理智、心机深不可测的男人都不可抵挡,何况是这些每日里头脑简单得只有金钱和美女两件事的底层男性。
黎英灿烂的笑容一出现,便夺去了现场所有男人的心神。她那美仑美奂的形象达到了极致,在每一个男性的心里都绽放盛开出鲜红无比的花朵。
马来山跟黎英已经有肌肤之亲,更是心痒痒得难受。昨晚的云雨让他的心尖尖都甜得发麻,发颤,那感觉他没得及好好品味,那形象他没来得及好好啜摸。
妙人儿出现了,比昨晚更美更艳,清晰地呈现,但他仍可感受到昨晚她那样的软,那样的轻,那样的热,简直让他瞬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