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回首[古姆洛夫民宿的小厨娘]

以下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完成布拉格之採访,下一站为古姆洛夫.乘车前往,约费两时辰,路旁一片油菜花田,赏心悦目.瞌睡间已抵古城之外.红顶砖屋林立,伏尔他河环城.时光彷如停留中世纪.步道皆为石砌之路,久行大有腿痠之虞.惟古城风光雅致,登旧城堡欲穷千里,未觉又更上一层.至日正中天,方觉饥肠辘辘.惟古城初放,民营食宿,不似今日之多.几回寻店家于巷弄,卒觅得一古旧小店解馋.

  小店无甚装潢,却有古朴气息,门壁老旧,傢具陈年.老掌柜高声招唿,讶于其英语流利.留布拉格时日食猪手,时饮百威,今味蕾已难辨苦甜.问老掌柜有何捻手,掌柜口含烟斗叫问厨房.厨娘探头于外,忽见有东方来客,竟睹个目不转睛,至掌柜出言催促,方回厨干活.

  应是客稀之故,老掌柜提酒来陪,先问客从何来,后自诉生平.老掌柜名老卡,少壮曾经商西欧,故谙英法之语.后解放归国,顶下小店营生,本为夫人掌厨,惜早年魂归天国.后由姪女代之,又因探亲又归乡去也,今则由邻人甥女暂掌.老卡不忘誉其手艺不俗.

  听老卡天南地北,厨娘已奉菜上桌.盘中为烧烤之物,一试确惹味非常.厨娘身长约五尺二三,一头浅色金髮,肌肤则为蜜糖之色.颜容姣美,面有几点雀班,未损容姿反添俏丽可人.向厨娘言谢,方知其不谙英语.惟厨娘似明谢意,回眸娇笑.

  饭饱餐足,欲寻投宿之处,乃问老卡何觅.老卡笑谓餐馆民宿一家,惟依古建筑例,无独立卫浴.又道今房全数无人,应无不便之理.见老卡好客亲和,立付美金作订.老卡见东来之客手松,亦眉开眼笑,又开一瓶佳酿共饮.想厨娘下手甚重,烤物惹味致口干不已,陈酒连尽润喉.又听罢老卡半生沧桑,其时醉意迭起,不胜酒力,上房而寐.

  未知时辰几许,酒醒方知和衣而睡.一身汗湿酒臭,遂下楼沐浴更衣.浴后酒气半消,却忘净衣作换,至浴间门处,竟又不见刚脱脏衣.心忖民宿无客,大可赤身窜遁回房.途经厨房侧门,见脏衣置一篮中,逐入内取回.其时耳闻一女声惊唿,放目厨内,厨娘正持刀刨瓜,见男人赤身露体,惊唿之下,持刀相向……

  此时言语不通,有口难辩.穷毕生之力,以手语劝阻.厨娘定神过后,看手指脏衣,似明所以,立放下厨刀.厨娘用手语以表脏衣为其所取,应误浴间无人,逐取之洗涤.危机已过,方细看厨娘.身穿背心短裤.虽披上围裙,却形似半裸.一览盛乳丰臀,身下竟若海参汆水……厨娘定眼观之,口中吃吃而笑.未知所言为何,只道羞惭不已,急穿脏衣回房.

  翌日早起,心料早点若见厨娘必难堪.可早点却是一胖妇打点,经老卡解说,知胖妇是其邻人,亦即小厨娘之姨娘.但见老卡趁胖妇上菜之时,竟借跌物偷瞄胖妇裙下,得逞之后,挤眉弄眼鬼马之极,实为人老心不老.

  趁阳光普照,再游昨未竟之处.城中广场,犹有中世纪之古风,沿河畔穿梭,每经拱顶楼门,皆有时空交错之感.中午日光热毒,回民宿稍歇.见小厨娘正备晚膳之需,照面未见腼腆,娇笑依然.想及昨夜唐突,逐回房翻箱倒箧.曾购水晶首饰于布拉格,本是亲朋手信,今选一双耳环,下楼餽赠厨娘,以偿无礼之举.小厨娘手捧耳环,竟乐得心花怒放,实始料未及.惟见之欢喜,心中亦欣悦不已.

  待日落西山,又再出游去也.因昨夜醉酒,错过古城夜景,心忖归期又近,今回机不可失.再登古堡高处,尽览古城夜色,底片用尽方休,不在话下.至乌倦知还,老卡已又独醉先退.未劳厨娘传菜,移船就碪至厨房高桌.独食无味,邀厨娘共享,厨娘亦豪爽应邀,开瓶佳酿两相对饮,不亦乐乎.正餐过后,厨娘另备甜点共食,又佐以甜白用之.厨娘食相豪迈,嘴角残留奶油.未知酒劲上头,抑或意态撩人,斗胆口尝嘴角奶油,厨娘竟未拒人,反再含奶油一口,挟香津送来……

  烤物燥热,芳津解渴.却是津液下肚,竟又生起暖火.将盘碟推开,奉厨娘上桌.一顿人间美食,就此而来.手解罩衫,两球甜糕,上缀樱桃.未觉饭饱,又感饥肠.再脱下裳,肉腥扑鼻,却添腹空,一道白酒青口,竟是生鲜异常.美食当前,解除身上之缚,手抓甜糕大啖.甜糕口感酥软,樱桃却是美甜.厨娘快意轻笑,竟也手握香肠套弄.身跨其上,又置香肠于甜糕之间,一时又若西洋早点双蛋煎肠.厨娘奉迎双臂一夹,香肠竟隐没其中,又变广府名点腊肠卷.厨娘嘴馋之至,低首狼吞……

  香肠几经吞弄,又化汆水海参,当下即觅白酒青口汇之.下手搓揉,青口凝血又似河中赤贝.同为水产之物,今应两喜相逢,惟赤贝突将海参吞食,且分寸不留.厨娘此际挑笑不再,口中尽是家乡之语.未明其意,却含悦乐之声.赤贝口器狭小,尽吞六寸犹是困难,幸汁液丰厚,未几海参又可挣扎.惜赤贝紧咬,每至抽离却难逃困缚.厮杀良久,海参尽吐浓浆,染得赤贝一身,竟又是一道白汁煎蚝.

  伏身厨娘香体,至盏茶方醒.厨娘牵手至浴间淋浴,想夜半已近三更.与厨娘虽言语不通,却已有默契交流.既是月亮当头,夜宵时刻又至,逐同回

客房再大快朵……

  翌日醒来不见厨娘,下楼又未见老卡,想昨夜连尽美食,今晨已过早点之时.忽闻厨房竟传嘻笑之声,探头一望,却是老卡与胖妇鬼溷……圣人有云食色性也,真固千载名言.

  临别之日,小厨娘早起送客,再赠水晶项鍊,惹得厨娘拥吻.孤客指胸毋忘,又弄得厨娘哭成泪人.

  后记:本多写古城风光,惟不欲本末倒置,故此大幅缩短.未知诸君高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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