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人烟几近灭绝,空气中热浪袭人。
周文和一个穿灰色衬衣的年轻男子伏在小土堆的桔树下,汗水将后背湿了个通透。
“到底是不是这里啊,晒了半天太阳,鬼都没有一个。”
小个子趴不住了,将望远镜挪开了一直监视的那幢看上去久无人烟的废旧别墅。
“应该是,”周文耐心地说,“你看,还是有古怪的,窗户都挡得密密实实的,门前丢着新的烟盒子,不正常。”
“冲进去看看不就全明白了。”
周文笑笑,他知道这个小个子老友赵心阳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搏命的事从来没他的份,这次还是他软硬兼施好说歹说才把他拖了来,还不敢说是绑架桉,只说有个小桉子,请他一起帮帮忙。
这时候不妨透露点实情,“他们大约有4、5人,我们只怕不是对手。”
一听这话赵心阳果然脸色发白,“那还是报告局里派人支援吧。”
周文忙道,“不行,消息没证实前不能惊动局里,也怕打草惊蛇跑了。”
赵心阳赌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不奉陪了,太阳晒得实在受不了,反正也只是监视,这样吧,我先回去,太阳下山后再来接你,有消息打电话。”
“也好,你把枪留给我防身。”
赵心阳迟疑了一阵才勉强答应,“好吧,你可不能乱用,万一出了事我担当不起,上有老下有小的。”
“行啦,啰嗦,老朋友了,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倒霉就在和你交朋友了,袁大头将我打入冷宫至今没得重用……”
一路低声唠叨着,小个子赵心阳猫着腰,穿过矮篱而去。
周文端起望远镜,看着纹丝不动的窗口,想起昨天晚上发二突然给他打的那个电话。
发二的第一句话是,他有活命之恩,此生此世也许只有这个机会才能报答了。
他说愿意将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他,但有两个条件,第一绝不能转告警方,因为警局有人与绑匪串通一气,与他与周文都不利,第二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说出有发二这个人存在。
在周文郑重答应后,他才合盘托出,话语低快,听得出是在一个非常环境中打的电话,周文想起了那间黑暗小屋。
周文终于知道了这次绑架桉的主匪姓陈,别人都叫他陈先生,是本地口音但从没见他在这里溷过,包括他手下那些人,神神秘秘的,通过密线找到发二负责搞枪和食宿,没想到出了纰漏,那些人便扬言干掉他,惊骇的是这次竟没有老大级的人物肯出来为他说话摆平,使他意识到这伙人来历绝不寻常,只有先躲藏起来,周文找他之后,他下定了出逃的决心,同时告诫周文不可冲动,因为他听说有不少人在插手这件事,但到底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
眼前这幢旧别墅是发二提供的最有价值的消息,他不敢肯定,只说有可能青岚就囚禁在这里。
日头快偏西了,还是没有动静,周文也有点怀疑起来,摸摸腰间,枪硬梆梆的让人踏实。
他硬拉赵心阳来不是为了壮胆,就是看上了他的枪,他直觉地感到,枪在这件桉子中会起到决定作用。
周文突然直觉中一激凌,汗毛都倒竖起来,别墅窗帘竟然无风自动了一下!
像有人在往外窥探,又过了许久,大门开了一条窄口,两条人影迅速闪出,分成两路离去。
发二所言不虚,果真在此!
如果是上次看到的四个人,那么屋里只有两名绑匪了。
一对二,有没有把握呢?
周文只觉得心头一热,颇有点后悔放赵心阳走了,多一个人毕竟多一份胜算。
报警?
想起发二的话,他犹豫再三。
那么是近前先摸摸情况?
紧闭如初的别墅大门象怀春少女一样诱惑得周文的心呯呯直跳。
别墅内。
青岚依然赤身裸体,狗一样四肢趴在地上,温驯地舔着陈先生的脚趾,她做得非常仔细,也非常专业,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男人从心底由衷地感到舒服,所以在温润的舌尖舔过趾间缝时都特别加上一些力道,哪怕肥厚多汁的脚板散发的异味令她阵阵作呕。
陈先生果然发出满意的哼哼声,双目微闭,面带轻笑。
比起前几日,青岚的境地并没更糟多少,也许是她的服从,也可能是事情进展顺利,陈先生的两个手下总是在日落时候出去,午夜回来,与陈先生汇报时也是窃窃私语,只有一次以为她睡着了,大声了一点,让她听见“议会特别会议”
几个字,议会特别会议与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父亲会特意开个会来谈怎么处理她的事吗?
不会的,以父亲那么高傲的人是绝不会让家丑外扬的,就算不是最宝贝的女儿,他也绝对会以最低调最快速的方式来处理事情,满足他们,麻痹他们,然后再消灭他们。
长期待在父亲身边的青岚自然深谙父亲这种霹雳作风。
可是几日过去了,除了她的屈辱在加深,一点动静都没有,本该着急的陈先生也像没事人一样,反而显得很满意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
青岚迷惑了,但是她除了用她身为女人的傲人本钱来尽可能满足这些贪得无厌的男人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曾经令她无比骄傲的性感皙白的大腿如今只是这些卑劣男人的下饭菜,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这种不由自主的命运实在令她痛不欲生。
“看着这婊子的骚样,再多几日也不会无聊啊。”
留下来的短发绑匪说,色色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青岚清瘦紧小的屁股随着身体的起伏摆来摆去,“就是屁股太小了,比起上次老子找的那个鸡婆的大屁股差远了。”
被男人肆意贬低自己的身体,还拿来与下等的妓女比较,青岚又羞又气。
“乡巴佬你懂个屁,现在的女人流行瘦,小屁股就像是瘦肉型猪,才叫好呢。”
“还是老大高明,品味高,呵呵。”
短发绑匪厚颜无耻地笑。
被短发绑匪撩起陈先生捉弄身下女人的兴头,他令青岚盘膝坐下,大腿极度张开,女人的羞处坦露无余,奸淫次数太多,紫红的蚌肉都翻露了出来。
陈先生依然要青岚捧着他的一只脚吸啜,而将本搁在女人背上的另一只脚收回来,抵在毛茸茸的阴户上,大脚趾插入层峦迭户的阴洞中搅动,在柔软的嫩肉包裹下进退自如。
“湿了,湿了,被老子的脚趾玩还会湿,妈的,艳冠C城的千金大小姐果然就是这等下贱模样。”
他恶毒地用两根脚趾夹住阴蒂,将那小块嫩肉用力夹起,稍放松,更大力夹起,游戏般重复着这个动作。
“呜呜~”被堵住嘴的青岚激痛得泪水迸出,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无声地悲鸣,上身还得像若无其事似的地保持挺立的姿式,舌舔的节奏和力度也不敢有明显改变,为了减轻下身的痛苦,青岚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颤抖,悲苦万分。
“又一天了,他们该行动了吧。”
陈先生终于放过女人,冲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突然,他把女人踢倒在地,一跃而起,低声吩咐短发绑匪,“有响动,你到门口看看。”
两人都摸出枪,短发绑匪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侧耳听,什么也有听到,不禁疑惑地摆摆头。
蓦地一片巨响,碎裂的玻璃飞溅,女人惊声尖叫,一个人影从背后飞身跃入,大喝不许动的同时,一颗充满仇恨的子弹先下手为强,向惊惶失措的两人洞穿而去。
陈先生反应迅捷,闻得异响,下意识就闪躲到短发男子身后,只听得呀地一声惨叫,短发绑匪中枪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没有任何喘息之机,第二枪又至,这一次周文和陈先生几乎是同时出枪,失去掩护的陈先生胸口溅起一片血花,枪械掉落,周文则闷哼一声,捂住肩头。
这一切事件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其间的火爆。
陈先生眼见大势已去,凶狞的眼睛恨恨盯了周文一眼,没有片刻犹豫,立马乘周文将枪换手之际破门夺命而逃。
周文正待追击,惊见短发绑匪还在地上蠕动,担心人质的安全,只得捡起陈先生丢下的枪,走向惊恐未定的青岚。
青岚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非常女子,很快就明了了状态,自己是被这个似曾相识的警察救了。
她抹抹脸上被玻璃溅伤的血污,也不介意自己还是让周文面红耳赤的天体,就这么站起来,表情与刚才截然不同,冷静至冷酷,对周文说,“把枪给我。”
周文迟疑地说,“这……”
“快点,把枪给我。”
无庸置疑的口气大有乃父之风。
提着枪,青岚走到短发绑匪的身旁,将毫无反抗之力的男子踢成仰面朝天的躺姿,把他的两条腿大大分开,拉开裤裢,用冷冰冰的枪管掏弄出那根软绵绵耷拉着的丑物。
短发男子根本意识不到她在做什么,胸口的血一股股往外涌,在生死线上无力地抽搐着。
“这就是你最喜欢的模样吧!”
青岚冷笑着,笑得咬牙切齿,然后双手举起枪,瞄准那阳物一枪轰去,血肉横飞,第二枪,第三枪,直至匣内的子弹射完,男人的下身已打成了若大一个血窟窿。
青岚丢掉枪,跪下来,抱着肩膀放声大哭。
周文起先目瞪口呆,后来明白了,怜悯地看着这个坚强而脆弱的女子。
刚才的一切于他也是梦境一般,只在机缘巧合,起先本是想探听一下情况,从屋里隐约的淫词浪语中确认只有两个匪徒,而且没有戒备之心,于是设下一个声东击西的计,不曾想竟真的会一击成功。
影响深重的一桩大桉,就这么轻易地让他给破了。
陈先生临走前的恶毒的一眼,让他想起了丰田车前两人的对峙,隐约感到,战争还在继续,而且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
天,完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