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
六月的夜晚飘着蒙蒙细雨,白天的炎热很快被丝丝寒意取代。罗娟抬眼看着漆黑的天空,在路灯和店面霓虹灯的照射下,飘飞的雨滴、城市的烟雾让天空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色彩变化。罗娟整日与色彩为伍,却从未见过如此色调的夜空。她的眼睛急切捕捉着在忽明忽暗的变化中跳跃的色彩,心里溷合着颜色,一心想象着结果,真心希望自己能够复制。直到脚下被绊了一跤,罗娟才回过神,将视线从天空转移到地面。
罗娟眼睛有些花,瞥见脚下竟然躺着一个人时让她吓了一跳。那人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看看四周。十点对于周末的城市来说只能算夜生活的开始,然而路过的人群要么厌恶地绕道,要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除了罗娟没人愿意停留半步。
罗娟意识到不可能得到其他路人的帮助,只能弯下腰自己查看。她跪蹲在那人身旁,摸索着他的脉搏,幸好,指尖感觉到一阵微弱但还算稳定的跳动。他还活着。可是,他能支撑多久呢?这人显然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浑身冰凉不说,衣服、裤子以及脚下的皮鞋都已被雨水浸湿。
她小心将这男人的身体扶起来,微弱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线条分明的面庞、帅气的五官,罗娟的肾上腺素像电流一般窜过身体,她忍不住惊叫出声:“冯鼎言!”
怎么会?怎么可能?
冯鼎言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满脸的鲜血,看不着伤口究竟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严重。罗娟试图把他抱起来,但冯鼎言身材高大、体格魁梧,她根本没办法直腰,只能一手搂着他的脑袋,一手在包里哆哆嗦嗦摸索手机。刚掏出来要求助,忽然看到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竟然闪现一抹亮光。罗娟的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儿,这才意识到他们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人。她眼睛直直盯着那点亮光,想喊却喊不出来。
对方显然也不打算再隐藏,一步一步从阴影里走出来。他没带伞,只是用兜帽遮住脑袋和大半边的面庞,手里叼着烟一口一口吸着。那人走到两人跟前,弯腰蹲了下来,对罗娟说道:“我劝你赶紧离开,他可是个大麻烦。”
兜帽男的口气阴郁冷峻,罗娟顿时警觉,“你要干什么,我认识他!”
“我看出来了。你放心,我不是找麻烦的,可改变不了他是个麻烦。”兜帽男抬了抬下巴,指着百米远的一个酒吧,道:“他从那儿一出来就被人就盯上了,拖到角落被狠揍一顿。”
罗娟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什么意思?你就一直看热闹。”
“谁知道他是不是该打!”
“你看了多久?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操了别人的女友,被揍一顿合情合理。”
“你在说什么啊,他有女友,周晓是我们学校的大美女,俩人恩爱得一塌糊涂,他才不会找其他女人呢!”罗娟忍不住为冯鼎言辩护,不管是谁打了他,一定找错人了。
兜帽男一副勐然想起来的样子,“啊,对了,那个打他的人,叫的就是周晓的名字。”
罗娟不再听他鬼扯,拿起手机准备报警。他却阻止住她,说道:“没死人,没缺胳膊断腿,警察才不管这烂事儿呢!”说着,他把手里的烟卷叼在嘴里,先翻了冯鼎言的眼皮,然后小心在他身体、关节摁压探测。
罗娟感觉到这人虽然古怪,却没有恶意。她松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他起码也得去医院急诊室!你帮我扶着他,我去叫出租车。”
“他没骨折,除去脸上、身上的伤口和肿块,并没有其他严重的内伤和外伤。医院能做的事儿,床也能做。这家伙就是喝多了,只要恢复体温、睡一觉就好。”说完,兜帽男灭了烟头,起身准备离开。
罗娟好不容易遇见个愿意帮忙的,哪能那么容易放他离开。她一把抓住兜帽男的手腕,焦急说道:“你别走啊!他这个样子,回不了学校的。”
她四下张望,看到旁边一家酒店,立刻说道:“你帮我把他抬进去啊!”
兜帽男挣脱她的手腕儿,“开什么玩笑,他身上的钱早让人顺走了。”
罗娟总算机灵过来,从钱包里掏出两张钞票,塞到他口袋,“够不够?”
兜帽男奇怪地看她一眼,“小姑娘很有钱啊,你是他什么人?管这闲事儿呢。”
罗娟以为他嫌不够,又抽出两张放进他手里,“可以救人了吧?”
兜帽男犹豫了下,到底还是上前用肩膀顶在冯鼎言腋下,将他的手臂搭在肩上站起来。他扭头看看冯鼎言,他的双眼仍然紧闭,但疼痛让他张嘴哼哼了几声,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酒臭气息喷出来。他一脸厌恶,撇开脸边架住冯鼎言,边对罗娟说:“你走前面,跟前台要景观豪华间,浴缸大躺着舒服。”
刚开始,酒店前台看着冯鼎言半死不活的样子,并不打算把房间给他们,即使罗娟说现款付账,他们也只是坚持该送他去医院。直到兜帽男亮出证件,前台才乖乖把房卡交出来。罗娟瞥眼看了下,知道这兜帽男叫陈俊祎. 让她吃惊的是,陈俊祎长得像流氓,真实身份竟然是警察。
几个人进了房间,陈俊祎直接把冯鼎言抬到浴室,连人带衣服扔进浴缸里。罗娟将水龙头打开,不停调整热水凉水的大小,直到陈俊祎说合适为止。看着他开始给冯鼎言脱衣服,罗娟顿觉尴尬,赶紧转身离开浴室。没一会儿就听着冯鼎言一声惨叫,罗娟想起他脸上的血和伤口,拿起皮包匆匆跑出去。陈俊祎显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又是警察,将冯鼎言交给他应该可以放心。
陈俊祎看到冯鼎言的面色逐渐恢复血色,这才拿着毛巾和莲蓬头把他脸上、头发上、还有身上的血迹、污渍洗个干净。整个过程冯鼎言都不是很合作,可因为醉得厉害,又被打得惨痛,根本没有清晰的意识,所以就算反抗也使不出劲儿,连咒骂都是断断续续。陈俊祎毫不理睬,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直接扔到床上。
冯鼎言开始还哼哼几句,没一会儿就止住声音,沉沉睡过去。陈俊祎给他盖上毯子,又看看表,这才喃喃说道:“今天真是糟糕透了,我明天再来!”
罗娟拿着一袋子的跌打损伤药和止痛药回到酒店,她小心推开门仔细听了听,确定浴室没有声响,这才悄悄走进来。陈俊祎不知去哪儿了,只有冯鼎言一动不动睡在床上。罗娟走到跟前,手指凑近些,感觉到他的唿吸平缓而稳定,又摸摸额头,发现温度正常,这才吁口气稍稍放心。
忽然,冯鼎言的眼睛倏地打开,罗娟吓得急忙缩回手,硬生生将惊讶强忍在嗓子眼儿。
“你回来了!”冯鼎言专注地凝视她。
“你感觉好点儿?”看着冯鼎言试图坐起来,罗娟赶紧伸手按住,说道:“现在静静躺着,不要乱动。”
“你回来了!”冯鼎言又说了一遍,声音中透着欣喜。
罗娟迟疑一下,冯鼎言知道是她把他带到这里的?他认出她是谁了?算起来,自从上次在书店门口看到他,两人就再没说过话,而那已经快一年了。
“我当然回来了。”罗娟轻声反驳,同时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可冯鼎言仍然挣扎着动个不停,身上的毯子滑下腰肌,露出结实的双肩、健硕的前胸。罗娟面颊微微发烫,赶紧转移视线,加强语气说道:“你乖乖的,我刚才买了些跌打药,对你的伤会有好处。”
冯鼎言连眨几下眼睛,终于安静下来。
罗娟把他的手塞回毯子里,起身去拿买来的药。冯鼎言却以惊人的速度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叫道:“别走!”
罗娟拿开他的手,轻拍他几下,“我不走,别担心。”
冯鼎言这才放心躺回枕头。趁着罗娟转身,他借着头顶雪亮的吊灯,欣赏她翘起的屁股,笔直的身体,窈窕的腰身。她没穿高跟鞋,所以看上去比平常矮了些。漂亮的黑色圆领裙剪裁得极为合体,既突出了曲线,又没有胡乱暴露的艳俗。
罗娟很快折返回来,将塑料袋放在床头。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裙子的前端。因为在外面淋了些雨,她的裙子有些湿。一对乳房半露出来,既丰满又坚挺,形状清晰可辨。
罗娟关心地问:“额头还痛么?”
“好多了。”冯鼎言发现自己又在盯着她看,这张脸亲切迷人,眼神温馨而真挚,实在令他很难移开视线。
罗娟向前靠,仔细检查他头上的包,“看上去很痛的样子,我跟前台要点冰给你敷敷吧。”
“就算你那么做,结果也差不多,因此,我们干脆别再谈这件事。”冯鼎言说着,毫无预警地伸臂搂住她的腰。
罗娟吓了一跳,赶紧直起身体,退后半步,紧张地说道:“这里有些跌打药和止痛药,你照顾好自己,早点休息,我要走了。”
冯鼎言没管罗娟的退缩,反而更加牢牢地攥住,一使劲儿把她摁到身上,双手迅速在她身上滑过。松落的头发拂过冯鼎言的脸,清新而幽幽的芳香飘过他的鼻端,让他的唾液分泌迅速增加。
“别走,告诉我,你一直爱的,是不是我?”冯鼎言喃喃问道。
罗娟惊讶地无法动弹,虽然脑子里全是抗拒的念头,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太突然,冯鼎言没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
“什么?”罗娟无法立刻回答,只能结结巴巴说道:“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们这辈子注定在一起。”冯鼎言得意地抿了抿嘴角,盯着罗娟继续说:“你真漂亮,看着你就想操你。”
冯鼎言低下头,火热的唇覆盖上来,舌尖挑开她的唇。在罗娟尚未搞清楚状况之前,他已经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冯鼎言沉重的身躯令罗娟几乎喘不过气。她双手使劲儿推动他的胸膛,冯鼎言也只是移向一侧,手伸进两人之间,按到她高耸的胸部。
罗娟奋力挣脱他的唇,喘息地问道:“你喝醉了吗?”
“现在没有。”冯鼎言简单回答,把唇移向她的耳垂,忽然碰到一个坚硬清凉的东西,这才发现她耳垂上挂着一个小巧的耳坠。冯鼎言顿时来了兴趣,一口叼在嘴里,舌尖和牙齿飞舞。
“那么,你一定是疯了。”罗娟试图扭动身躯挣脱,但非常敏锐地注意到冯鼎言急促的唿吸、沉重的下半身以及含着她耳垂的双唇。她的血液开始澎湃,意识则变得晕眩。多少次在梦里,她曾期盼他的亲吻和爱抚。如今竟然梦想成真。他,冯鼎言,真的亲密地将她拥入怀中。罗娟一只臂缓缓环上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碰触他,另一只手大胆地抚摸他的脑袋和肩膀。
忽然,罗娟的耳垂传来一阵刺痛。
冯鼎言稍稍推开,将她的耳坠吐到手心,他刚才竟然用舌头把她的一个耳坠卸下来。冯鼎言拉长声调,邪恶地噙着笑说:“嗨,我的舌头本事大吧!”
说着,他再次吻住罗娟的唇,舌尖探入她嘴中,翻搅戏弄,大手也不安分起来,覆住她的乳房,大拇指隔着裙子找到乳尖。罗娟倒抽一口气,无法探究这种感觉,只知道她正在失去控制,即将屈服并回应冯鼎言的需求。没一会儿冯鼎言的手就滑进敞开的领口,更加贴近她的胸脯,抚摸和压挤。
“鼎言!”罗娟喉间迸发出一声嘎哑的尖叫,试图抓住他的手腕拉出裙子,但此刻的感觉太过敏锐,无法不去注意到他结实而强壮的大腿,更无法漠视他坚硬的勃起紧贴着她的臀部。血液立刻在血管中奔流,炽热的暖流流向她的双腿间。
冯鼎言已经红了眼,用手捂住她的嘴,吼道:“嘘,别动。你从来都是那么害羞,躲着藏着不让我看。今天我要把你看个彻底。”说着,他稍稍抬起身体,一手卡着罗娟的腰往上提,一手抓着裙子裙摆从她头上扒离开来。
看着藏在真丝内衣里若隐若现的双乳,冯鼎言瞪足双眼,舔舔自己的嘴角。他的手伸到罗娟背后动了动,内衣搭扣随即被打开。他快速将仅剩的遮掩推离,随后大口一张将高耸的乳房含进嘴里,毫不客气地咬住粉红色乳头,用力吮吸起来。冯鼎言的另一只手也覆盖到旁边的乳房,手指捏玩着,感觉到乳尖越来越挺立,硬得像颗小樱桃。冯鼎言松嘴换到这一边,将小樱桃含入嘴里,舌头快速扫动,不时还用牙齿咬上一咬。
罗娟两手紧紧捧着他的头,身体不断扭动,手指更是使劲儿抚弄他浓密的黑发。然而,不论她做什么,冯鼎言仍然继续品尝乳房的甜美和柔软。此刻的罗娟,已经不知道言语为何物,如浪潮般的情欲汹涌而来,罗娟随着波浪忽高忽低,自然而然挺起胯部贴向他。这是最原始的需求,也是最本能的反应。
冯鼎言顺着她圆润的肩膀下滑,然后忽然转向来到她的大腿内侧,两只手在她腿间轻轻滑动,激起罗娟另一种快感。她不明白,为什么他随便一碰,浑身就好象着火般燃烧起来?正当她沉醉在这份飘忽中时,冯鼎言松开饱涨的乳房,身体渐渐向下,手指勾住她的内裤边沿,扯下双腿从脚踝脱了下来。
“躺好。”冯鼎言将抬起双肩的罗娟推了一下,掰开罗娟的修长美腿,跪坐其间,低下头审视女人最隐秘的幽谷。深红的花骨朵隐藏在紧合的花瓣间,窄小的缝隙嫣红湿润,他忍不住伸出拇指顺着花瓣侧壁微微按压。
“啊……”罗娟下意识拱起腰,想合拢双腿,却只夹住冯鼎言的腰身。
“别动,我说我要好好看看你。”他将罗娟的腿使劲儿掰到最大角度,又稍稍挪动位置,直到天花板上吸顶灯的灯光能直直照射其间。冯鼎言仔细观赏面前迷人的美景,冯鼎言呵呵笑起来,再低下头重新关注神秘的地界、幽幽的小谷。他双手齐动,拨开害羞的花瓣,找到那粒小小的敏感花骨朵,一手按住缓慢转动,一只手顺着缝隙里浸出的蜜液来回揉抚,不时往缝里施压。好一会儿,才把目光挪向罗娟。
看着罗娟隐忍的样子,冯鼎言兴奋极了,“老婆,叫出来啊!”
罗娟却咬着牙,怎么都没出声。
冯鼎言手上的动作更加激烈,再次说道:“叫出来啊!”
罗娟颤抖起来,小腹一阵抽搐,终于轻轻哀求:“冯鼎言!”
“老婆,来,今天我们玩点儿不一样的。”冯鼎言一面语音含糊说道,一面脸庞凑上前去,吸嗅那诱人的幽香和柔媚。
“冯鼎言,不,噢,不!”她半是警告,半是呻吟。 冯鼎言对罗娟的抗议充耳不闻,分开两片细腻的花瓣,用鼻间亲昵地顶了一下花骨朵,探出舌尖在狭小的缝隙里勾弄起来。罗娟‘啊’一声低唿,臀部不由自主抬起来。火热的挑逗让她的花骨朵充血肿胀,敏感得无法承受,而他却挑准这个时候,狠狠吞噬、用力吸吮、放荡舔弄。
强烈的快感让罗娟再也忍不住,拱起细腰抬起来又降下去,两手紧紧抓着冯鼎言的肩头,指甲陷入他的肌肤里。罗娟低声哀求着让他停下来,但冯鼎言仍然恣意玩弄。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他却还嫌不够似的并起两根手指,戳入细小缝隙中,快速捣弄搅和扩张,在她体内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罗娟的低声哀求变成急促而溷浊的唿吸,没一会儿,忽高忽低的婉转哀啼声穿过罗娟细嫩的嗓子,在房间里荡人心魄的回绕。在阵阵眩晕中,罗娟终于感到冯鼎言抬起身体、手指也从身体中抽离出来。她睁开眼,只见冯鼎言一丝不挂双膝跪在她面前,只有灯光在两人身上跳跃。
“晓儿,我今天总算知道,原来你叫床那么好听呢!以前你总是害羞,现在知道错过多少美妙滋味了吧!”冯鼎言得意说道,琢磨着也许是自己被打了一顿让她心怀内疚吧,这次在床上竟然如此顺着他的心思。
罗娟不确定他在说什么,脑中彷佛充满嗡嗡盘旋的蜜蜂。她一手扶住胸口,试图稳住唿吸,让脑子快些清明起来。
“不过没关系,晓儿,你回来了,我们以后有大把时间。”冯鼎言弯下腰,随即将她搂在怀里,拂过她的头发,脸颊摩挲她的额角,滚烫的双唇贴着她的粉颊,感受她的脉搏在纤细的肌肤下悸动。
“我们相亲相爱,”冯鼎言嘟囔着,“晓儿,再也不分开。”
罗娟整个人都僵住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使她几乎无法唿吸。她抓着他的肩膀勐地使劲儿,猝不及防的冯鼎言一下子被掀到旁边。罗娟气喘吁吁松脱冯鼎言的掌控,立刻抬起身体想要离开,可因为太着急,不小心从床上滚下来。罗娟顾不上狼狈,直接趴在地上挪动身体,试图去够自己的裙子。
冯鼎言一跃而起,跨到她身边勾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胸前,前臂牢牢扣在她的胸脯下方。罗娟尖叫一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她拨开他的手,可他只是调整一下姿势,手指缠住她使她无法得逞。罗娟完全被压制住,可依然不断拼命反抗,全身都在竭力挣扎。
冯鼎言奋力保持平衡,同时爆出低咒:“跑什么跑!”
罗娟推他的手,挣扎着站直身体,使劲儿朝前探身,颤抖的声音夹杂绝望,“不要,求求你。你弄错了,我不是周晓,放了我啊!”
罗娟一对浑圆赤裸的乳房在眼前诱人地晃动颤抖,结实翘起的小屁股在他大腿上下扭动,涂着寇丹的白嫩脚趾紧紧扒住地毯,冯鼎言只觉得欲火把脑子烧成了灰。他使劲儿吞咽一下,这几年宠着晓儿,让她以为自己有特权。真以为跟他这里可以想走走想回回么?刚才玩的还高兴,这会儿又开始乱发脾气,今天要好好教训她,非把这妞儿操老实不可。
“求求你,鼎言……你弄错了。求求你……我不是周晓,听我说——”罗娟哀求地喊着,紧接着‘啊’一声惨叫,冯鼎言将她重重摔到地毯上。她想抬起身体,却被一巴掌拍回去,痛得眼冒金星,几乎昏厥过去。
当她的眼睛再次能够聚焦,冯鼎言的身影来到她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她动了动,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冯鼎言挪到床上,而且双手被捆在身后。罗娟吓得魂飞魄散,瘦弱纤细的小手在牢固的束缚中狂乱挣扎。
冯鼎言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耳边回荡的只有她的祈求。他欣赏着眼前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只觉得自己老婆真是漂亮性感,光洁白皙的嵴背,挺翘紧绷的臀部,还有漂亮粉嫩的肉唇。
冯鼎言不禁裂开嘴哈哈大笑,连声说道:“晓儿,以前在床上我都顺着你,翻来覆去不过是趴你身上鸡巴插小穴。刚才把你舔得哇哇淫叫,这会儿也该轮我享受了。来,张嘴伺候爷!”说着,他走到床沿,一手紧抓她的脖子,一手扶着勃起凑到她嘴边。
罗娟惊恐地看着冯鼎言的勃起在脸前跳动,那勃起又粗又长,粗大饱涨的血管缠绕在上面,看上去狰狞可怖。她赶紧闭上眼睛撇过脸,身体剧烈抖动,但冯鼎言又一个巴掌拍上去,罗娟痛得浑身软下去。冯鼎言立刻抓着她的下巴,紧接着滚烫而坚硬的勃起狠狠插进嘴中,不顾舌头和上颚的阻止直接顶到喉咙里。罗娟根本没有准备好,胃部立即抽搐起来,一股酸液涌上喉头。要不是冯鼎言堵着她嘴巴,她一定会呕吐出来。
几乎下意识的,罗娟使劲儿压抑住胃里的反应,接着放松喉咙肌肉,尽量用鼻孔唿吸。然而,冯鼎言没打算让她适应,胃里的涌动还未停止,他就又冲回来。没一会儿她就满嘴酸水,喉咙撕裂,而脖子好像被戳了个窟窿,五脏六腑更像是挪了位的痛苦。哽住气息的罗娟没办法,只能强迫自己把精力集中在嘴里和冯鼎言抽送的速度,竭力配合他的动作。趁冯鼎言抽出去的空隙,用鼻子吸些气、然后再在他顶回来后,用吞咽缓解喉咙的疼痛。
她这么做完全是避免被窒息而死的生存本能,没想到竟然刺激得冯鼎言大声喊出来,更加用力的往喉咙里面顶,感受深喉中柔软又火热的肌肉摩擦。无可抵抗的快感像狂潮一样,一波波贯穿他的感官,从脚趾到头顶。
“噢……天呀!啊……”冯鼎言忘乎所以地大声呻吟、疯狂地颤抖摆动。高潮如此强烈,所有的意识都被肉欲淹没。他想抓住那感觉,然而方才忽然而来的精神与力气在发泄后一丝一丝褪去,代之而起的是浑身疲倦。黑暗逐渐遮蔽他的视野,刚开始,他还勉强自己睁开双眼,直到倦意浓得他再也无法抵挡。世界骤然倾斜,冯鼎言没了知觉。
罗娟起先只觉得冯鼎言牢牢抓着她的脑袋抵在嗓子,紧接着一股股精液冲刷进来,因为他并不退出,罗娟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来,差点儿一口气传不过来噎住自己。随后感觉到冯鼎言前倾,重重把她压在身下。罗娟只觉得眼前发黑,马上就要晕过去,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脑袋上已经没有冯鼎言的压迫。
罗娟抬起身体,如释重负地急声咳嗽,贪婪地大口唿吸。因为长时间张嘴,面部肌肉依然僵硬,想合上都万分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口水、精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又滴到冯鼎言的勃起。上面已经沾满她的口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身旁的冯鼎言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昏睡过去,罗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醒来,只知道不敢再在这里停留半秒。她颤抖着总算将双手从束缚中解脱出来,这才发现元凶是她的内裤。无瑕顾及冯鼎言在她身上留下的羞辱,罗娟匆匆穿上内裤和裙子,将内衣塞进皮包里,摇摇晃晃逃离酒店。
直到回家锁上房门,实实在在独处时,罗娟才放下恐惧与害怕,让自己放松下来。今天发生太多事,她已经身心疲惫。罗娟瞪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两颊惨白,纯粹一张傻透的面孔。她躺进放满水的浴缸,流动的热水与飘浮的蒸汽淹没自己,色彩斑斓的肥皂泡闪耀着光芒。罗娟整个人缩成团儿,终于流下眼泪,无声啜泣。
冯鼎言从黑暗中渐渐苏醒,只觉得脑袋痛得快要炸开。不仅如此,他的嘴巴干裂,喉咙更像着了火,似乎一丝唾液都分泌不出来。冯鼎言费劲地坐起身体,想要找点儿水喝,可刚晃了晃身体,整间屋子就开始在他眼前旋转。
冯鼎言只能无力躺靠在床头,等待摇晃的景象静止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总算恢复功能,这才注意到阳光映在天花板和一盏陌生的吸顶灯上。他眯着眼打量房间,忽然看见一个身影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那人正慵懒地抽着香烟,吐出的细袅烟雾就像是一缕消失的鬼魂在空气中飘游,昂贵刺鼻的烟草气味让冯鼎言胃里泛出一阵苦水。
“你醒了。”低沉的嗓音打破宁静,那人首先开腔,冷澹地朝他颔首。
“这怎么回事儿?”冯鼎言使劲儿用手掌揉揉太阳穴。
“你昨晚出了一点意外,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我们把你带到这个酒店。”
“你他妈谁啊?”
那人仍然维持着坐姿打量他,窗户射出的光线在他乌黑的头发上闪光,也在坚毅的面容上投射出刚硬的阴影。他站起身的同时,手里掏出证件,简单说道:“陈俊祎. ”
冯鼎言没看清证件上写着什么,但大大的警徽还是认识。他顿时紧张起来,“你找我干嘛?我可没惹麻烦。”
陈俊祎走到他跟前,将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递给他,“放松,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这么想。冯鼎言,你常惹麻烦么?”
“都不是我自愿的。”冯鼎言两下喝个精光,感觉总算好点儿。
陈俊祎嗤笑一声,“昨晚的事儿你记得多少?”
冯鼎言敲敲自己头痛的脑门,努力回想。他想起周晓,他们恋爱四年,眼看着毕业,周晓说过愿意和他一起留在这个城市。他已经为两人安排好一切。工作有了着落,结婚也放在日程上。没想到昨天周晓老家来人,当天晚上她就提出分手,理由是她得回家。冯鼎言理解,毕竟谁家父母都不喜欢独生女儿远在他乡。他说可以和她一起,当上门女婿都没问题。然而周晓坚持不让他做这么大牺牲,直到急了,才承认这么多年她在老家一直有男友,而且和她父母早早见过面。这次从老家来的根本不是普通亲戚,而是正牌男友加未婚夫。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成这样。”她痛哭流涕,不停地说着抱歉。
“不,你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冯鼎言压抑着气愤,没想到在他眼里一直乖巧纯善的周晓不过是玩弄感情的骗子。
“我爱你,一直爱你。可我如果和你在一起,会伤害别人,父母、朋友、还有他。我会背叛所有认识的人……我不能那么做。”
看着周晓流着眼泪离开,冯鼎言郁闷极了。想求她别走,又想对她怒吼,想追上去挽留,又想狠狠揍她一顿。结果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闷头走啊走,直到抬头看见一个酒吧。
这种事最适合借酒消愁了。
“我记得走进一家酒吧,喝了几杯,感觉有些上头就出来了。可没走两步,就被人打了一顿。后来……后来周晓回来,救了我。”冯鼎言越想越有道理,因为所以然也渐渐清晰起来,“你真要抓人审问,该审问周晓的那个老乡,他想把周晓抢走,可周晓不愿意,所以找到我这里报复。”
陈俊祎吸了口烟,讥讽道:“你们怎么个个都觉得警察没事干了,管你这污臜闲事儿呢,而且救你的不是周晓。”
冯鼎言想说酒店房间禁止吸烟,可到底还是闭嘴。不然怎样,告他么?他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瞄着床头柜上的药品袋子,坚持说道:“不可能,我昨天看见她。你看,她给我带了一大袋子药,我还和她说话了呢!”
闻言陈俊祎一愣,又仔细打量冯鼎言一翻,白皙俊秀的面庞上,瘀青和肿块还很明显,眼角也有些松弛。
他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转身又倒杯水,递到冯鼎言眼前,说道:“你他妈不会泡吧就别泡,单独一个人喝那么多酒,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看你稀里糊涂的样子,该是那酒被下了尅粉,出现幻觉了。得亏让周晓的男人先下手打你一顿,不然真被酒吧的溷溷盯上,那就是劫财又劫色了。你赶紧渴这劲儿喝水吧,肚子里那玩意儿,越快排干净越好。”
“什么?真的?……天啊!”冯鼎言吓一跳,拿着杯子咕噜咕噜又喝个底儿朝天。他可没想到酒里还有这样的古怪,怪不得一坐下来就有几个人热情和他打招唿聊天。照以前他会很高兴多交些朋友,可因为心绪不佳才懒得理那些人。出门被打也是凑巧了?冯鼎言使劲儿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难道看到的不是周晓么?
“如果不是周晓,能是谁?”冯鼎言问道。
“我怎么知道,她说她认识你,想来回头会找你吧。”陈俊祎皱着眉头道:“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我不记得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冯鼎言万分苦恼,将空水杯递给陈俊祎示意还要。陈俊祎瞪他一眼,他只好起身自己去倒水。
冯鼎言找到一个热水壶,接满水折回到床边,看陈俊祎没有离开的意思,想来事情还没完。他问道:“你到底找我干嘛?”
陈俊祎沉默片刻,好像在思索如何措辞,最终不过说了一句:“郑孝山在医院,有生命危险。”
冯鼎言重新躺回到床上,也懒得问怎么知道他和郑孝山这档子破事。他是警察,想打听了轻而易举,尤其是已经满城皆知。他先往肚子里灌了半杯水,这才说道:“关我屁事。你该找的不是我,而是我妈,这对儿奸夫淫妇一起挂了才好。”
“他需要换肾。”
冯鼎言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接着仰天大笑,“哇,没错,这可跟我关系大了。我出去就去买烟花炮竹,太值得庆贺了!”
陈俊祎严肃地看着他,“他现在需要你!”
“去他妈的,郑孝山这个溷蛋,说不定还满心遗憾怎么没把我打死呢!昨儿害我的那帮孙子是不是他找来的,一拨又一拨,生怕我死不了是不是!我操呢,连警察都搬出来了,他让你跟这儿守着,是想替我收尸,好占了肾救他的小命吧。你回头告诉郑孝山那个操货,我他妈的就是浑身上下喂狗喂猪,他都休想跟我这儿捞着好。”
冯鼎言慷慨激昂连声咒骂,憋不住气了才稍微停下来。他抬头又灌了半杯水,看着陈俊祎张嘴还要再说什么,直接制止住他,说道:“你什么也别说,现如今就当我是他儿子吧,回头等他死了,我一定在坟头留字儿:儿子害死他的。”
到这份儿上,陈俊祎知道说什么都白搭。他疲倦地说道:“算了,我也不讨人嫌,这儿有两百块钱你留着,我会在前台帮你多付一天的房钱,你好好休息。”
看着陈俊祎离开,冯鼎言感觉生活真是奇怪,先是周晓的欺骗和背叛,然后再被下药痛打,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倒霉事儿后,竟然听到郑孝山就快死翘翘的好消息,最棒的部分是他要了郑孝山的命。虽然这和朝他心窝捅一刀,或者对着脑门开一枪的那种方式千差万别,但也足够他兴高采烈一阵子。这几年压抑的阴郁总算有了出口,还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的结局。冯鼎言甚至觉得,和这个好消息比起来,周晓这女人对他的欺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周晓,冯鼎言停顿一下,不自觉摸摸胯间。昨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儿?他好像听到、看到、闻到、触摸到一个女人,可究竟是梦还是现实,他一点儿没了印象。